而一旁的靳长梧听到他们的对话,身形一动,走到了零度面前,高大的身影裹挟着强大的压迫感袭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零度,眼中毫无温度。

“你以前会喂她毒药?”

他从没想过,慕云初以前过的日子会是这样的。

原以为,有一个神医师父,带她去战场上治病救人,会有师徒和谐的氛围。

然而今天他却亲耳听到,零度并不是一个善良的师父,竟然会喂自己唯一的徒弟毒药,还是会让人痛到死去活来的那种毒药!

这个事实无异于一把尖刀直直地插在他的心脏上,刹那间痛得窒息。

或许他的初初时常失眠,跟这些惨无人道的遭遇有关。

零度不寒而栗,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缩了缩脖子,理不直气也不壮,“没有我她早就死了,我捡她回来就是为了当实验小白鼠的!”

“别跟我讲道理,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靳长梧低垂的眼眸里一片晦暗,其中透露出来危险到极致的黑暗,大白天的也阴风阵阵。

零度的后槽牙磨得很响,一口郁气憋在心里,他脑门儿疼!

有句话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从前他在慕云初面前有多么嚣张,现在在靳长梧面前就有多么的卑微。

“我最开始的确是那样想的,不过后面看你那么乖巧,又有学医的天赋,做实验小白鼠属实是浪费了。你看看我给你多少零花钱,你要不是我徒弟,我还懒得给你呢!”

零度气哼哼的,不得不拉下脸说实话。

在绝对的恶势力面前,还是保命最重要,脸面什么的,早就排在后面的后面去了。

慕云初低眉,轻笑了一下。

片刻后,忽然绽放出得逞的笑容,“我早就知道了,不过还是想看你怂不拉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