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耳环亲手交给祁临,可深夜祁临却突然大喊大叫,说家里进了贼,亡母的房间被撬开,最珍贵的遗物丢失。

事态严重,祁青川叫来整个家里的人挨个询问,最终抓到了祁渊,他手上还有撬门锁时不慎划到的伤口,和门锁上的血渍恰好对上。

祁青川大发雷霆。

他那个时候刚好五十多岁,正是壮年,脾气非常不好,对祁渊时常责罚。

祁渊怕极了,哭着向大哥求救,求他证实自己没有偷东西。

可祁临只是冷冷的站在不远处,用失望至极的语气高声吼道:“我拿你当亲弟弟,你就这么对我?你真是让人失望透顶,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哥哥,我也没有你这个弟弟。”

那一晚,祁青川罚祁渊到大门口跪着,大雨滂沱,祁渊在雨水里跪了一整夜发起高烧,一夜长大。

他才想起自己以前多数被祁青川责罚的时候,都有祁临在场。

他次次看似求情,实则火上浇油,让一点小火苗都能发展成大火。

明白一切之后,祁渊就再没喊过一声大哥。

烟一根接一根,祁渊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在大雨里跪着的十岁小男孩。

他看向前方是雨,后方是崖,无人依靠。

就在烟头即将烧到烫到手指时,口袋里的铃声打断他的思绪。

他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洛洛两个字。

他按下接听键。

“喂?”

乔洛洛等了许久才敢打这个电话,生怕打扰到他办正事。

她依旧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但她希望祁渊不要出任何事。

她听出祁渊的声线有些暗哑,像是抽过很多烟。

她顿了一下,小声说:“哥哥,你不要着急,事情要慢慢处理,你那么厉害,肯定可以处理好的——你也不要担心我,我是个大人,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等你回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