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温礼的伤不仅仅只有在胳膊上的,背后那个靠近脊椎的地方也有。
护士们怕林意眠不懂得怎么给宋温礼翻身,伤到他,于是拒绝了让林意眠动宋温礼背后的伤口。
等护士们给宋温礼处理好背后的伤口后,才让林意眠给宋温礼的胳膊上药。
掀开白纱布后,林意眠动作很轻的在宋温礼那片还是泛着红的伤口上涂抹着。
宋温礼一声不吭,林意眠不知道自己的力道是轻了还是重了,只能通过细节来观察。
当看见宋温礼搭在被子上的另一只手虚虚的握着时,她便放轻了力道,直到宋温礼的手呈现出自然的状态。
伤口处偶尔会有刺痛传来,紧接着就有一股凉风拂过,那是林意眠在给他吹伤口。
她一直贯彻的想法就是——吹吹就不痛了。
这么多年也不曾改变。
宋温礼垂眸看着林意眠,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护士们还在守着看着,怕出现什么意外。
病房里人并不少,但却很安静,静到宋温礼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很快,快到他都害怕林意眠听见。
林意眠的手指搭在他的胳膊上,是擦药时习惯性的固定动作。
宋温礼跟她相触的肌肤上,起了薄薄的热度。
伤口处又疼又凉,现在可能还有点痒。
林意眠绕着那个子弹孔一点点往重心擦,生怕弄疼他似的。
这种美好又静谧的画面,是他梦里经常梦到的。
但醒来后,却只有一室的冰凉。
现在美梦成真,他却总是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像林意眠不在时,他总要靠着给她发消息来确定她真的只是在忙工作,而不是在躲他。
擦完药后,护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