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卡壳了一下，林意眠却像是知道她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一样。

她道：“我会的。”

沈棠依笑了笑道：“谢谢。”

两人正说话间，一道亮光划破夜空。

沈棠依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两束车灯。起初只是遥远的一点微光，随着车子的靠近，那两束光也越来越明亮。

像两颗夜明珠，穿透黑暗的幕布。

“车来了，我真要走了。”沈棠依道。

林意眠道：“我看着你上车再走。”

大巴车的车轮和泥土地上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那两束灯光，映照着周围的树木和田野无边无际，它们的边缘似是隐没在黑暗中。

沈棠依转身上车，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大晚上的，车上人很少。寥寥数人基本都枕着靠椅睡着了，收票人见就她一个，也没立刻上来收钱。

她冲司机摆了摆手，示意没人了可以开车了。

于是车门吱呀吱呀的关上了。

这辆大巴不知道跑过多少田野小路，从外面看，只能看见车表面干涸的泥土铺满了整辆车。

大巴缓缓启动，中间的一扇窗落了下来，露出了沈棠依的脸。

林意眠对着沈棠依无声的说了八个字。

——一路顺风，万事平安。

沈棠依笑着点了下头，朝着林意眠伸出手晃了晃。

随着大巴逐渐远去，夜幕中又恢复了宁静和暗色。

林意眠把车窗升了起来。

放在副驾驶的手机疯狂闪烁，林意眠瞥了一眼，是楚怀南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