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雕刻的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林意眠看到它的那瞬间，几乎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绵绵。”沈棠依在旁边叫道，“这跟你好像啊。”

沈棠依之所以说是像，是因为这个雕塑雕的是她十八岁时的模样。

那时她眉宇之间都是稚气羞涩和骄傲，和现在完全不同。

“绵绵？”

沈棠依伸出一只手在林意眠面前晃了晃。

林意眠摇了下头，回神看着沈棠依。

沈棠依以为她刚才没听见她说的话，于是又把那句话说了一遍，她还在后面加了一句，“你觉得呢？”

林意眠把白布又往下掀了掀，露出了雕塑人身上的衣服。

那是一条礼服样式的裙子。

“这是宋温礼十八岁生日宴时，我穿的衣服。”

林意眠说完后，把白布盖了回去。

沈棠依消化了一下她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楚怀南雕刻的这个是十八岁的你？”

林意眠点了下头。

她记起楚怀南说，他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就对她有了别的心思。

客厅的光明亮，足够看清这里的每一物。

林意眠的视线扫过那几个近在咫尺的门，问道：“这些房间你进过吗？”

沈棠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没有。”

林意眠走向了离雕塑最近的一个门，按下了门把手。

“绵绵这个可能”

打不开。

她话还没说完，便响起了“咔哒”一声。

林意眠向前一使劲，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