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林意眠就要往前走，何柳又一看情况不对，伸手挡在了他们前面，“绵绵，你就这么走了？”

言下之意，钱呢？

楚怀南的助理提了一个装钱的箱子，金钱数额太大，没法直接转账。但可以直接取出来作为现金交易。

林意眠瞥了周围一圈道：“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再谈。”

她扯了扯楚怀南的袖子道：“我们走吧。”

楚怀南冲大家一颔首道：“失陪了。”

何柳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双目紧锁，嘴角下垂。脸上松弛的肌肉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刚才的兴奋和精神全然不见。

林意眠快步往前走，几乎快要挣脱楚怀南的臂弯。

明明是暖气充足的室内，但她却感觉有一股寒气沿着脊梁骨不断升腾，像是有一根铁针刺进了皮肤。

直到下楼梯，那令人浑身不快的感觉才消失。

旋转式的复古楼梯上面的花纹是镂空的，林意眠一个没注意，差点往下栽。

“没事吧？”楚怀南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胳膊。

林意眠摇摇头道：“没事。”

走到会所大门，楚怀南接过助理手上的箱子道：“你先回去。”

助理得了指令，迅速消失在两人眼前。

林意眠站在会所大门前，鼻尖萦绕着汽车排放的气味，耳膜里充斥着人声鼎沸的吵闹。阳光落在身上，能感受到层层热浪。

每一辆汽车飞驰在路上，匆匆掠过周围的风景，路上的行人没有一个停下瞩目，人人都有自己忙碌的事情。

面前是热闹的街景，背后是奢侈的高级会所，林意眠仿佛站在了这其中的交界点，一点真实的感觉也没有，好似自己不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于世间，而只是剩下一副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