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像是恶狼咆哮似的,道:“你做那些有什么用,你学那么多有什么用,迟早都得嫁人,迟早都是别人家的!”
许是这里面整体的装修风格偏冷色调,林意眠进来这么一段时间了,也没觉得多暖和。这会更是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身上蹿,冻得她手脚发颤。
难怪从小就不让她接触公司的事情,难怪每次挨骂的都是她,林易安永远没事。
“既然我迟早都是别人家的,自然不能再和宋温礼有什么接触,您还是好好在里面待到服刑期结束吧。”
林意眠冷着声音,把话说完,“啪”的一下挂断电话。
她一要走,林河源就慌了。他拍着玻璃,喊林意眠。这里的玻璃隔音效果是绝佳的,放下电话后,两边互相听不到对面的声音。
林意眠听到玻璃拍打的声音,后退一步。她站在那,眉目清绝,面若含冰,披散下来的头发衬得她一张小脸更是赛雪白。
林河源带着手铐,趴在玻璃上,扭曲的表情像是变异的僵尸。尽管听不到他说什么,但林意眠却能从他的口型中,看出他说的话。
无非就是叫她的小名,说自己错了。
林意眠盯着他那张又陌生又熟悉的脸看了几秒,而后等着人拽着他回牢房。探视那扇门还开着,林河源被抓走时,手还使劲往外伸着,像濒临死亡的人绝望的向外求救。
可他明明不是。
说难听点,今天这个局面,都是林河源自找的。
林意眠透过玻璃,看着对面的墙。上面斑斑驳驳,有几道抓痕,经年累月下来痕迹早已不清晰了,像是印上去的似的。她看着那几道抓痕,想到了林河源被送进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