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是这么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了,她却偏偏还要刺宋温礼几句。
宋温礼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真怕自己会再次忍不住下手,“你跟你爸一样恶心。”
他说完后,捏着拳离开了病房。
林意眠等他走后,急急的喘了几声,趴倒在床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向前挪了挪,努力伸手去够墙上的呼叫铃。
许晨林刚做完手术,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听护士说林意眠出事了。赶忙到病房时,人已经昏了过去。他仔细一看,她前襟上全是血。
想必是伤口撕裂了。
他刚要拉开她的衣领对伤口重新进行缝合,眼角却瞥见她脖颈处的淤青。叫来护工一问,才知道宋温礼刚走。许晨林听见这话,怔了怔。
有宋温礼在,谁敢伤林意眠?没人。
但同样的,有宋温礼在,有谁能伤林意眠?
他自己。
深紫色的淤青在林意眠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许晨林看着,眼睛有些发酸。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觉得,两人或许分开会更好。
彼此互相折磨,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
林意眠做了个噩梦。
梦里宋温礼掐着她,眼神冰冷,她仰起头叫他:“阿礼。”
他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在他手里渐渐失去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