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南后退两步,食指和中指并拢在额头前方划出一道横线,“遵命。”
送完楚怀南后,林意眠回家简单冲了个澡,然后坐在床上继续翻译稿子。时针指向十二点时,林意眠收拾东西准备睡觉,门却被砰砰的拍响了。
她前几天看了几则单身女性独居被害新闻,心里有点怵,走过去开门前顺手拿起了扫帚。
“绵绵快开门!”老人沙哑的喊叫声穿透薄薄的门板,像是一把无形的刀。
林意眠放下扫帚,慢吞吞的开了门。
门外老人皮肤发皱,头发花白,手臂瘦得跟个枯树枝似的。她深凹的双眼里全是红血丝,暗沉的老人斑在眼周尤为明显,看起来可怖极了。
“给我钱!”老人扯着林意眠的手,眼皮上方的褶子因为激动被撑开来。
林意眠瞥了她一眼,“您又怎么了?”
“我最近跟那些人搓麻将又输了。”
老人口中的那些人,是a市几位酷爱打麻将的富家太太。这些富家太太算起来年龄还比老人小一轮,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厚着脸皮上的麻将桌。
“我没钱。”林意眠抽出手,冷淡道。
“没钱?你怎么会没钱?!”老人尖叫起来,又长又黑的指甲划过林意眠的手臂,留下几道血痕,“你不是都跟宋温礼和好了吗?怎么可能没钱?!”
林意眠心头一跳,问道:“谁说我和宋温礼和好了?”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老人情绪激动的直往门上撞,口中不断喊着,“钱钱钱!我要钱!”
这出租屋在城角的老居民区中,斑驳的墙壁上映着积年累月下来的黄色污垢,楼道狭小拥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楼道灯因为老人的喊叫声明明灭灭。
林意眠看着宛若疯子的老人,只觉得心下一片悲凉。尽管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她都得叫她一声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