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曼安压低声音:“你现在告诉他,以他的性格,他会做什么你这个兄弟也知道的吧。”
彭煜咽了下口水,身体没有动。
覃曼安望着沉默的他,语气有所缓和:“我不希望她出事,但我更希望我弟平安。”
她说完就要进病房里去,刚要推开门,又于心不忍,还是犹豫着转过头问了句:“报警了吧?”
彭煜动了动嘴唇,说:“她今天没上班,同事报的警,大使馆也介入了。”
最近,莫茜在佤国的媒体上少有名气,佤国政府对此还挺看重的,这是有利的一方面。
可是谁会猜想到,佧支就是这样找上门来的呢。
覃曼安点点头,说:“那就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弟现在的手,可能连子弹都打不准,休养一段时间我再告诉他。”
覃父和覃母很快因工作回去,覃曼安没回去,而是在医院的旁边找个酒店住了下来,每天定时给覃卓朴送饭送菜,有时也拿着水果去看他。
她呈现出和以往不一样的温柔和耐心,这不像她,作为姐姐,她更多的时候是扮演的一个严肃的长辈。
她也说不清什么心情,也许是等待那日的到来,也许觉得是亏欠。
可她很清楚,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坚定无误地选择压下消息。
一日,她如往常一样给他买了一些水果带过去。
去到的时候,见覃卓朴怔怔地望着手机屏幕。
“怎么了?”她随口问。
覃卓朴从手机屏幕中抬眼,轻声问:“姐,你有莫茜的消息吗?”
过去的几天,莫茜给他发消息说去出差了,一会说信号不好,一会说要忙工作了,没有语音,没有视频,到了今天,却是连文字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