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卓朴在地图上搜了下“南洋食府”的路线,随后下楼去了。
他先是路过有些空阔的广场,然后一路沿着人行道直走,最终走近了一条街区。
中餐馆在笔直的街区中有些显眼。
他在餐馆几米远处停下,紧挨着的是一家咖啡店,外墙由成排的透明玻璃组成。
覃卓朴转过身,就着咖啡厅的玻璃打量了下自己,同时映入玻璃中的,还有一棵深入地下的绿化树,树的叶子投下斑驳的阴影,背景是对面模糊的商店和凝固在路边的轿车。
透过玻璃,还看到寥寥的几个人,挂着围裙的服务员、撑伞路过的过客,正在绕车走一圈的车主。
覃卓朴对着镜子弄了下自己的发型,转过头时,看到车主走开的背影,那车主耳后挂着口罩的细条带子,头上还有一顶太阳帽。
一个大老爷们都弄得这么严实防晒。
覃卓朴心里嘀咕一句,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暴露在阳光中结实的手臂,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他迈开脚步重新走向中餐馆。
路边依旧是凝固的车,他的余光堪堪瞥过一辆车的底盘。
从高处他自然是看不到车底的,必须得弯腰、蹲下……
不对,他为什么要看车底?
总有哪里不对劲。
覃卓朴脚步有所放缓,脑海里冷不丁闪到刚刚的一个模糊画面,那画面一遍一遍回闪,像是擦玻璃一般,以至于越来越真切。
刚刚那人绕车走干什么了?
瞬息之间,他脸上雀跃的神色没了,转而是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