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寻了个角落坐下,久久未动,像一条蔫了的茄子。
直到膀胱告急,才不得不起身上厕所。
厕所光线黯淡,人也稀少。
莫茜如厕完来到洗手区边上洗手,没有特别留意周围的动静。
此时,一个男人非常迟疑地推开厕所的门。
“我刚刚就说这背景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你啊。”岑古来到她身后,刻意压低的声线在她耳边传来。
莫茜抬眸,从镜子里注意到身后的人,那人戴口罩和帽子,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头发也留长了。
他身上穿着宽松版的休闲印花卫衣和裤子,和以往的打扮完全两个风格。
她听出他的声音了。
莫茜不自觉将背挺直,转过身。
感应水龙头的水流渐小,最后一滴水悬而未落。
岑古抱起手臂打量着她:“你又不是什么公共人物,戴什么墨镜?”
莫茜咬紧了牙关:“你怎么在这?”
岑古漫不经心地说:“她喜欢逛画展,我陪她,只是没想到在这都能见着故人。”
莫茜冷眼看着他:“我是问你为什么在女厕所。”
岑古脸色不变,目光落在她肌肤似雪的胸口,好一会才不咸不淡开口:“你以前和我说,全身黑的穿扮,脖子上最好佩戴亮眼的首饰,或者耳垂,你自己怎么忘了呢?”
莫茜不想听他的阴阳怪气,抽了张纸巾擦着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