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覃卓朴转过头看他。
周小斯扬起头说:“你那公主病的姐姐除夕那晚在我家睡不着,可是和我说了很多你的事啊,尤其和我强调你在这里工作就是堕落,丝毫不顾忌我也是民警,真是的,民警怎么了?我们又不偷不抢的。”
说到后面,苦笑两声,权当自嘲。
覃卓朴也跟着笑,笑后替覃曼安道歉:“我姐她就是这个样子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周小斯大方摆手:“反正再也不会见着了,她是女的,我忍了。”
回派出所的距离很短,聊了一会后转眼就到了,巡逻的车一停下,周小斯率先开车门:“尿急,我先进去了。”
“嗯。”覃卓朴应了一声,等周小斯的背影小消失在派出所里面,他也没有动,像是怔住了一样,做不出其他反应。
派出所门口正对着人来人来的主街道,有些小摊贩会在那里占位置,叫卖着当地产的水果和时蔬,这时候是下午,人流还算可以,到了晚上,倦鸟回笼,没有了金色阳光的点缀,附近一切都会略显冷清。
这就是小镇,没什么热闹,没什么夜生活,也鲜少惊心动魄的事故。
当初提前退伍一片茫然来到这里,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心情。
阳光未穿刺雾霭之前,一切都是模糊、朦胧的。
唯一清楚的是,那时候的他一直被困在自己的心狱中。
覃卓朴静静坐在车上,两指间捏着一支花。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那晚她的身影。
“人是自由的,没必要把自己困住……”
“我就不会把自己困住……”
她的浅浅低语,在他的胸腔里回荡。
他在这里得到的,似乎远在他意料之外。
覃卓朴低下头轻轻抚摸橘红的花瓣,都说女人如花,娇嫩无比,为什么她却如此坚强充满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