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客厅外,另外有三个房间,但两个紧闭,覃卓朴给她的钥匙上面也没有那两间房的钥匙,莫茜猜测,他没租整套房。
于是,她走向唯一的一间开着的房间,也是他曾在那里俯视过她的房间。
开灯之前,她脑海里试图去想象他的卧室会是什么样的,比如是不是充满男性荷尔蒙,墙上是不是贴着某个篮球运动员,床上是不是凌乱成堆,可能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是台式电脑。
等到灯开了之后,她撇了撇嘴。
整个房间可以用空无一物来形容,除了床、一根铁质衣杆和空调,别无他物。
她吸了吸鼻子,吸进一口冰冷的空气。
这个房间是简约的、不加修饰的和没有人情味的性冷淡风,除了干净整齐,没有什么优点可说了。
衣杆前的衣服分类排放,从左到右基本是外套,裤子,上衣,最后是——内裤。
神奇的是,新旧程度也是从左到右。
莫茜的眼神落在有些岁月的内裤上,不禁挑眉,她觉得覃卓朴除了有某种强迫症外,还可能怀旧和节俭。
她从里挑了件质感很好的长袖衬衫,然后开了空调就去洗澡了。
十几分钟过后,她关了花洒,赤身裸体站在洗手台边上照镜子,镜子染了水雾,她的身体模糊不清,她摸了一把泛红的脸颊,头发一绺一绺地垂下来。
浴室里的热气随着时间慢慢消散,莫茜看着镜子里朦胧的面孔和湿哒哒的头发,很快就感到了冷意。
不过在她找遍客厅,甚至返回去浴室找都没有发现吹风机后,她的心情如乌云密布。
她皱眉,随后拿着唯一一条擦身子的毛巾躲进了卧室。
当她推开卧室门踏进去的一刻,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