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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笑眯眯的说:“我这样的人,生什么子嗣,不过是有一天,活一天,死了也就完了,何必生什么子嗣。”

郑清不敢答话,只得低着头,心中叹息。

王嫲嫲回到宫里,见了云妃。

云妃问:“人都送去了?”

王嫲嫲说:“回娘娘的话,都送去了。”

云妃说:“他怎么说?”

王嫲嫲很为难的看着云妃。

云妃明白了:“这孩子还是恨我。当年我是太冲动了,可是为了那个贱人,他竟然恨了我这么多年,他。。。”

云妃不觉流泪,“就算他不是我生的,好歹我也养了他一场,他就这样恨我。。。”

王嫲嫲叹息说:“殿下可能是年纪小,将来懂事了,就好了。”

云妃叹息:“当初我也是这样想,将来,他就知道了,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

王嫲嫲也不说话了。

深夜,四皇子府。

常路听着屋里的哭叫声,不觉有点害怕。他对常和说:“殿下下手越来越重了。”

常和低声说:“你小心点。别乱说话。”

常路说:“前两天,刚扔出去一个,今天不会。。。”

常和说:“你再多嘴,等一下扔出去的,就是你。”

常路立刻闭了嘴。

边关。

赵言亭已经习惯了豆饼的味道,习惯了春夏秋冬只有一件军服。这几年,他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他开始大声的说话,迈着大步走路,吃饭的时候不再细嚼慢咽,也开始一边走路,一边拿着豆饼在吃。他和小郑他们打成一团,一边听他们的段子,一边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他,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二公子了。他经常想起那个笑声,也经常觉得也许她已经嫁人了,可是他还是会想起那个笑声,就好像他经常想起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