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冰水喝空,打发走几个来搭讪的男客人,书燃闭着?眼睛,缓缓呼出口气。
酒保伸手到她面前敲了下,又?瞥一眼旁边的小盒子?,低声?提醒:“我在‘jovi’混了快三年,从没见过那位对谁主?动,机不可失,认识认识呗。”
书燃没接茬,靠着?仅存的薄弱意识,她拿起那盒戒烟糖,以及随身携带的小手包,推门走了出去。
“jovi”热度高?,门口豪车成排,进进出出的,都漂亮的年轻面孔。
书燃站在街边,吹着?风,拿出手机给做东的那位艺人经纪发了条消息,说她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有?时间再聚。
消息发完,书燃手指挪动,点了几下,界面切换,露出另一个账号。
那个账号,页面清理得很干净,只剩一个置顶的头像和?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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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燃睫毛微微一滞。
出国之前,好像有?某种默契,又?好像在刻意回避,书燃跟周砚浔都没有?提过一句分手,彼此?的联系方?式也留了下来。
后来,书燃注册了新账号,新旧朋友、工作相关,都移到了另一边,连裴裴都以为书燃已?经弃用了旧账号,实际上,她还留着?。
与?那个人发过的消息,每一条,也都保存着?。
刚出去的时候,日?子?并不好过,时差、饮食、语言习惯,处处都不适应。有?一段时间,书燃什么都做不了,整日?躺在床上盯着?那个名?字发呆,手指缓慢地敲击屏幕,输入一条又?一条长长的文字消息,再逐一删除,直到电量耗尽,自动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