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天色湛蓝,风吹着。无法控制的,书燃鼻尖有些?酸。
等了将近四十分钟,看守所的大门敞开,严若臻终于出来。
他还穿着被抓那天穿过的旧衣服,料子有些?皱。人瘦了些?, 更显个子,精神还算不错。
书燃站在车边, 看着严若臻慢慢走过来,到她面前。她没说话,手?心向上地朝他伸过去,讨要什么东西似的。
严若臻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
“你还好吗?”
书燃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严若臻换了房子,书燃不知道他住哪儿,随便定位了一家快捷酒店。
进?了房间,书燃将装在袋子里的新衣服递过去,“去洗澡吧,换个衣服,身上这套全部丢掉,不要了。”
严若臻很乖,书燃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浴室里水声响起,书燃站在窗边,心不在焉地朝外看着,也等着。手?指无意识地点开那个置顶的头像,又关掉,反反复复。
洗澡的时?间不长,严若臻出来时?头发还湿着,没吹干,书燃帮他选的衣服也很合身,白t恤工装裤,显得腿长背直。
书燃听见脚步声,看过去,笑了下,“好看。”
严若臻勾了勾唇,也笑,但笑意很薄,未达眼底。
一句不疼不痒的话说完,气氛逐渐沉默。
书燃深呼吸了记,打起精神,“你一定饿了吧?想吃什么?我……”
严若臻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的那个动作,截断了书燃的话音。
他写了会儿,屏幕转过来,书燃看见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