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镜子,藏在收纳暗格里的落地镜,被他拉了出来。
她整个人都在镜子里,长长的微卷的头?发,清瘦的蝴蝶骨,白?腻细瘦的手?臂。
没有衣服,灯光直接落下,正如她所说,皮肤会变得很漂亮。
她像童话里的贝壳精灵,通身精致,藏着莹莹润润的小珍珠,他的体温像海水,指腹凉沁沁的,叫人舒服。
镜面毫无遮掩地展现一切。
她的每一寸表情与?变化?,他都从镜子里看着,记下来。他在笑,慵懒又散漫,有点坏地同她说话,很坏的一些话,样子和声线都特别迷人。
书燃却在哭,眼泪一直掉,浸湿脸颊,长发粘着皮肤。
周砚浔的心跳贴在书燃背上,罗叠着。
书燃不得不抓住镜子的边框,过于?用力,指尖苍白?失色。
“周砚浔,”她哽咽着,连声音都湿,水分充足,“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再生气,再不肯理我,就真?的太过分了。”
“燃燃,”他抓住她握着镜框的手?,十指互相?扣着,另一只?手?到她身前,贴在皮肤上缓缓摩挲,低声告诉她,“我露出情绪,让你知道我在生气、不高兴,就是为了要你哄着我,要你在乎我。”
他不是生气,而是乞怜。
要她时刻想着他,要她一直注意他。
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在她心里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书燃睫毛湿润,刚刚哭得太厉害,双腿还软着,她有些艰难地转身,抱着他。
“别那?么傻,”她说,“不用和别人作?比较,我只?喜欢你。”
周砚浔低头?与?她接吻,吻得很重,唇齿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