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和道歉的前提,就是要让对方感受到诚意,”书燃睫毛很长,又浓密,眨动时有种天然的无辜感,“我做了这么多事,诚意够不够啊?”
“那?你说说看,”周砚浔难得不依不饶,“我到底在气什么?”
这问题好答也不好答。
书燃倒坦诚,细数自己的“罪行”:“不该跟别人出去开?房间,不该喝酒喝到醉……”
“不是这些,”周砚浔忽然截断她,另一只?手?抬起来,在她脸颊上轻蹭着,“我气的是你让我找不到你,更气你把我当‘别人’。”
书燃愣了瞬。
贴在她脸颊上的指腹移到下巴那?儿,让她抬头?,要她看向自己。
周砚浔说:“别让我找不到你,别把我排在任何人之后,我受不了这个。”
书燃不知道,今日?在南山,周砚浔是跟人起过冲突的。
当时一众人都聚在休息室,有个赛车手?见周砚浔神色恹恹,随口笑了句:“周少怎么这么颓?该不会是跟小姑娘闹分手?,人家不要你?”
周砚浔是车队的少东家,一贯耀眼,不晓得多少女孩子为他前赴后继,怎么会有人不要他,这明显是句反话,玩笑话,偏偏精准地踩了雷。
周砚浔眸光一厉。
其他人察言观色,纷纷斥那?个车手?嘴贱,不会说话,车手?讪讪地同周砚浔道歉,让他别往心里去。
周砚浔起身进?场地,一脚油门踩到最低,风驰电掣间,他脑袋里总有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