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浔的状态并不比她好,在喘,也在出汗,纯黑的眼睛看上去又深又凶,胸口起伏得毫无规律,一下一下。
气氛潮湿而凌乱,一塌糊涂。
金鱼吐出透明的气泡, 房间里好像结满水汽。
周砚浔低下来?,额头抵在书燃肩窝那儿,慢慢平复情绪。两?人贴合得太过紧密, 年轻男人的体温与鲜活,就那么毫无遮掩地被她感受到。
书燃头皮有些麻,脊背和双腿僵硬着,不敢乱动?, 小声叫他:“周砚浔。”
他听见她的声音,无意识地朝她贴了下,书燃动?作一顿,说不清是腿,还是腰腹那里,被他运动?裤的布料粗糙地磨蹭着。
那种感觉, 有时候比亲吻和噬咬,更让人心慌。
书燃手指蜷缩, 看着他,眼尾有些红,被人欺负了似的,更小声地说:“我是不是让你很难受?”
周砚浔撑在她上面,肩胛处凸起清瘦的骨骼形状,他笑了声,手指揉着她有些汗湿的脖颈,贴在她耳边低低哑哑地说了句——
“燃燃,你是我梦寐以求的快乐,永远都是。”
那晚,书燃依旧是贴在周砚浔怀里睡着的。床单干净,被子很软,房间里温度适宜,周砚浔让出一条手臂给她当枕头。
半睡半醒时,书燃有些恍惚地想,养成一个奢侈的习惯,大概是最简单的事。短短两?天?,她就已经适应了衡古的室温,以及周砚浔的拥抱和气息,不想睡宿舍窄窄的组合床了。
她悄悄睁开眼睛,周砚浔躺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感受到她的视线,也将眼睛睁开,看着她,笑了下:“看我做什么?”
书燃伸手碰了碰他的喉结,很轻地说:“周砚浔,你也是我的快乐。”
奢侈的宝贵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