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叹气,但照做。
易绵仔细擦干了李牧发丝上沾上的水珠,接着又隔着毛巾来回搓着李牧的耳垂。
李牧被弄得耳朵发烫,攥住了易绵的手腕,“差不多了,干了。”
“没干,”易绵撩了撩李牧额前的碎发,“还湿的。”
易绵带着香气的发顶在他鼻间来回晃着,软嫩的手臂时不时擦过他的脸颊,李牧轻咳了声,最后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真的干了。”
“行吧,”易绵把毛巾丢到李牧怀里,“你打算睡哪儿,这可没沙发。”
李牧没回答,只道:“柜子里还有两条棉被。”
易绵好笑地盯着李牧,“你要睡地板?”
“嗯。”
“好像真的不太懂你了,”易绵眼眸一暗,耸了下肩,“随你。”
易绵对着易夏风和谷雪的照片说了声“晚安”,也不顾李牧的死活,就干脆地关了灯。
易绵翻了身,背对着李牧,她能听到从背后传来的窸窣声,她悄悄转头瞥了眼,黑暗中的李牧像只做贼的老鼠,蹑手蹑脚地在整理地上的床铺。
“你这样还不如去客房睡,”易绵捂了捂被子,“明早再回来就好了。”
“跑来跑去太麻烦了。”
“你这样不麻烦啊?这地板阴凉的很,到时候感冒了,”易绵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关心过头了,又道:“感冒了,传染给我,那就真麻烦了。”
“还好,”李牧抖了抖手里的棉被,“被子挺厚的。”
易绵叹了口气,轻笑了声,“有时候真的挺想揍你的。”
李牧终于停下来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