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绵觉得蓝时刚刚说错了,李牧不仅爱卖弄,而且爱嘚瑟。
“李牧,”易绵语重心长,“我能感觉到你对我和宝宝的好,我也不是没心的人,再怎么说,我们也认识十多年了,我真的不想你因为这个孩子而被困住。”
“我没有,”李牧语气诚恳,“我没有觉得自己被束缚或困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和我,还有宝宝。”
李牧眼里的真诚和柔意让易绵有片刻的晃神,但紧接着是莫名的不安。
“但你从来都知道的,我本来就是不婚主义,”易绵眼神黯淡下去,“我对婚姻始终不抱任何期待,你和我的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迟早也……”
“别说了,”李牧及时打断了,那些话他一点都不想听,李牧勉强扯出个笑,“至少现在,还有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得和我继续这段可笑的婚姻。我说过的,我不想错过宝宝任何一个成长的瞬间,即使你烦,即使你再怎么想结束,”李牧干掉了手里的酒,“你也得忍着。”
易绵盯着一旁空掉的酒杯,沉默了好一会儿。
“李牧。”
“嗯。”
李牧有些慌,他觉得易绵憋着口气,他不知道易绵还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易绵却冲李牧勾了勾手指,李牧犹豫低下头,易绵把鼻子凑了上去,闻了闻残留在李牧唇上的酒香。
“你得跟我说说这酒。”
李牧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又板起脸来,“好喝的不得了。”
易绵嘴馋,咽了咽口水,“怎么个好喝法?”
“香气奔放,果香重,酒体平衡,单宁很抓口。”
易绵不满足,“再具体些。”
李牧却不肯再多说了,故意道:“形容不出来了。”
“那我自己闻,”易绵又凑到李牧嘴边,“青苹果、梨子、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