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光透亮，外面的乌云密布被困在玻璃窗里，暴雨前的压抑和静谧让人也莫名跟着吊着股劲。

易绵听着动静去了厨房，厨房的窗户大开，李牧对着窗户站着，燃气灶上烧着火，锅里什么都没放，只有早已沸腾的水在不停冒着泡。

“你在煮什么？”

李牧侧头看了易绵一眼，抬手拉上了窗户，混着泥土气息的风瞬间没了踪影。

“准备煮虾。”

“哦，”易绵扯了下嘴角，仰着下巴指了指只盛着水的锅，“还以为你在做‘时间煮雨’呢。”

李牧没看过那电影，“什么煮雨？”

“没什么。”易绵用手指弹了弹放着活虾的玻璃碗，“你打算怎么煮？红烧还是白灼？”

李牧盯着还在乱跳的虾，“它们还活着。”

“所以呢？”易绵笑了声，“你别跟我说什么‘它们很可怜，我们很残忍’之类的狗屁话。”

“不是……”李牧摇了摇头，纠结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挺恐怖的，它们这样一跳一跳的。”

“要死啊，”易绵“扑哧”一声笑出来，“李牧，你害怕虾？”

李牧不肯承认，“不是害怕，就不喜欢，讨厌……而已。”

易绵捻起了一只最肥的虾，在李牧眼前晃了晃，“害怕就害怕呗，不丢人。”

“别抓它，到时候伤到你。”虽然害怕，李牧但还是一鼓作气地掐住了易绵手里的虾，丢进了碗里。

“又不是毒蛇，”易绵睇了李牧一眼，“你胆子真是跟你心眼一样小。”

李牧其实也觉得丢人，扯开了话题，“你去休息吧，我做好了叫你。”

易绵的确也饿了，“大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