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牧直勾勾地盯着,易绵不太自在地点了下头,“嗯。”
“不要‘嗯’,说你不会骗我。”
易绵开始装傻,“好,你不会骗我。”
“易绵,”李牧不吃这套,皱着眉,仰头靠在那儿,什么也没说,又不停地喊了几声易绵的名字,“易绵……”
这场景倒有些似曾相识。
高中的一个晚自修,易绵被李牧拉到楼顶的自习室,李牧锁了门,把人抵在讲台上,他要易绵答应他,不许再跟言延走得那么近。
易绵不肯,李牧像是生气,却又拿她没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叫着易绵的名字,语气可怜又无助。
明明逼人的是他,他却又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李牧是个睫毛精,可怜起来真要命。
易绵叹了口气,“我不会骗你。”
才怪。
李牧信了,下一秒就收起了委屈,掌心覆上易绵的小腹,“什么时候搬进来?”
这话锋转得比螺旋桨还快。
“再说吧。”易绵还想自在痛快地过几天。
“你刚刚也听到了,爷爷说过几天会来我家。”
李牧说的是实话,但易绵听着却又觉得这人在逼她。
“家里突然多个人,你不烦啊?”
“还行。”
易绵实话实说,“但我觉得烦。”
“我不烦人的,”李牧解释着,“你可以当我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