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你既然不答应,那我就找易爷爷给我评评理。”
“你别。”易绵立马按住了李牧的手机。
要是易德正知道她睡了李牧,还偷走了他的种,那易德正不得扒掉她一层皮。之前在军队,易德正本来就受了李振山舅舅的恩惠,说不定到时候为了补偿李牧,易德正那老头会把半个酒庄都送给他,那她辛辛苦苦的这些折腾不都白费了。
“那就结婚。”李牧不肯让步。
“我不懂,”易绵满眼怨气,“我不用你负责,你还非要自找麻烦!和自己不爱的人绑在一起,你会痛快吗?”
李牧干笑声,偏开头,“挺痛快的。”
“真的有病!”易绵的语气挑衅刻薄,“是因为娶不到初恋,所以你破罐子破摔?娶谁都一样了是吗!”
李牧收起脸上的笑,似乎被易绵的话刺到了,“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要想留着孩子,就得和我结婚。易绵,你这次没法耍赖。”
李牧极少咄咄逼人,但他做好的决定几乎不会再变,这点很早以前易绵就知道了,这个男人要倔起来,比易德正那老头还要难搞百倍。
易绵开始试图和李牧讲道理,“我要不要孩子都不需要任何理由,生育权是我的绝对权利,生还是不生,都是我说了算。”
可李牧太知道易绵是个怎么样的人了,易绵不像李牧那样吃软不吃硬,某种程度上,只有你比她强硬百倍,她才肯大发慈悲地多赏你一眼。她不欺软,但她也不会傻到跟你硬碰硬。
“你说的没错,”李牧点头,可他也没傻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跟易绵讲什么狗屁道理,“我逼不了你,但我挺委屈的,我觉得你剥夺了我当父亲的权利,你严重伤害到了我。”
李牧又重新掏出手机,当着易绵的面找到了易德正的号码,他故意磨蹭,给足了易绵反悔的时间。
可易绵就站在那儿看着,没有要拦李牧的动作。
一个故意放水,一个有意端着,两人都在打赌,祈祷对方先认输。
李牧还十分贴心地按了免提,清晰响亮的“嘟嘟”声像把锤子,一下一下敲着易绵的脑袋,她在“跟李牧结婚”和“失去半个酒庄”这两个都很令人绝望的选择里来回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