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男女,“婚前检查,还是在备孕?”
“不是不是,”易绵赶紧摆了摆手,“就正常体检。”
医生敲着键盘,看了眼李牧,“最近一次性行为是什么时候?”
易绵又抢答了,“就昨晚。”
“那不行,今天检查不了,”医生涮了口茶水,把黏在门牙上的茶叶吐回到玻璃杯里,“检查之前,要禁欲三到七天的,时间过短或过长都会影响检查准确性。”
易绵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白来一趟了,还折腾了这么久。
回去的路上,易绵也一直心不在焉,在红绿灯路口,好几次都差点追尾前车。
李牧解了自己安全带,又去解易绵的,“你下车,我来开。”
易绵上了副驾,脑袋抵在玻璃窗上,嘴角耷拉着,整个人看起来蔫蔫儿的。李牧特意放了易绵最喜欢的那几首英文歌,易绵也没像平时那样摇头晃脑地跟着唱了。
李牧打了转向灯,靠边停了车,“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你觉得我信?”李牧似乎没打算放过易绵。
易绵用手指戳着车窗按钮,玻璃窗上去又下来,下来又上去,跟她的心一样,起起又落落。
本来还以为跟李牧上了床,就能顺顺利利怀上孩子的,但现在想想可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这过程还算愉悦,至少她也的确是爽到了。
看易绵一直不说话,李牧又开了口,“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李牧也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还是,生活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李牧确实是个能帮忙出谋划策的人,但易绵现在还没法确定李牧在古德的立场,他是敌是友,易绵不知道。
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李牧会是那个站在外姓继承人身后的支持者,又说不定,李牧就是那个外姓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