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明白这真正的意思。

因为她不是普通的精神病，是遗传性的，所以作为她的孩子，他的身体里也会有这样的基因。

就算现在正常，总有一天也会发病。

更何况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并不是太好，如果没有陆时欢在身边，可能他早就发病了。

岁岁……

想到这，江随言转过头看着她，心里更加痛苦挣扎。

他不舍得跟她分开，可想到万一自己有一天也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成为人们口中的精神病人，那该怎么办？

他的岁岁那么美好，这样不堪的自己怎么配得上？

陆时欢的注意力本来就一直集中在江随言的身上，此刻对上他的目光，不需要多说什么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你跟我来一下。”

两人的手之前就紧握在一起，现在她用力收紧，都不给他一点拒绝的机会，直接起身拉着他就走到一旁的楼梯口。

这里来往的人少，很安静，也很适合他们谈话。

“江随言，你是不是又想着要离开我？”

刚一站定，她就立刻出声质问道。

“不是！”他紧张地摇摇头。

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她！

可想到陶芸说的那些，他又忍不住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我只是……”

“只是怕我会嫌弃你，怕你会拖累我？”她抢先一步说出他要说的话，伸手一把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