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言等了一会儿后才下车,坐着电梯上来,假装自己是刚刚赶来。

病房门口的保镖已经被陆时欢撤走,此刻里里外外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见到江随言,她非常平静:“你坐。”

她越是这么平静,越代表事情严重。

江随言在床边坐下,深邃的双眸有些闪躲,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脸。

察觉到他的这个小动作,陆时欢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江随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连看都不想看我了?”

“不是不想!”

“那是什么?”

他急切地反驳,怕她误会,可在听到她的反问后,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而他的这副态度,在此时成了点燃陆时欢心里怒火的那根导火索,一下子就爆发了。

“你总是这样!”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眼泪瞬间涌出来。

“两年前你不告而别,回来以后对我没有任何解释!”

“每次不管我问你什么,你都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什么也不愿意跟我说。”

“就算,你做的一些事都是为了我好,可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隐瞒我?”

“我最讨厌的就是被隐瞒被欺骗,你难道不知道吗?”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一声声质问,看到她布满泪痕和委屈的脸,江随言心如刀割,喉咙里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几次张开口,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不愿意撒谎骗她,他每次都只能选择隐瞒。

可对陆时欢来说,隐瞒和欺骗都是一样,哪怕是善意的,她也不喜欢!

“到现在,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陆时欢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白了白,再次勾起嘴角,笑里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