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谢谢。”

赵美香接过乔露递上来的餐盘，一根牙签在手里捏了半天没动，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乔露看她一眼，有点儿心疼，自己这样，算不算对他的另一种折磨。

赵美香深吸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抬眼看着乔露。

“露露，你……能不能借钱给我。”

乔露抿着唇，顿了几秒才说话。

“你还是要管他？”

“我……你不愿意认他那个弟弟，是他咎由自取，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不认他这个儿子啊，他也是我的孩子。”

赵美香说到后来，嗓音已经哽咽。

乔露也顿感无力，是啊，她能狠得下心，但她没有理由要求赵美香跟她一样，只要她还在意赵美香，就永远都跟那两个人撇不开关系。

她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多可悲的人生，无论她怎么躲、怎么逃、怎么抗拒，结果还是如此残忍。

“妈，你觉得我会让你还钱吗？”

赵美香，“……”

“你觉得你能还的起那么多钱吗？”

赵美香，“……”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可她也没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