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给她一个释然的笑，继续说下去。

“就那样，我苟延残喘的等到被警方救出来，这段心理阴影，导致我真的生病了，接受了长达两年的心理治疗，家里热也给我找了很多权威诊断，说我痊愈了，但后来我就多了很多怪癖，不知道是后遗症，还是我根本就没有治好。”

“比如，睡觉不关灯？”

姚沛轻松的玩笑语气，也感染了他，气氛不至于太压抑。

他点点头，“嗯，我晚上总会做噩梦，那个萦绕多年的噩梦，挥之不去，经常性的半夜惊醒，然后就睁着眼到天亮。”

不待姚沛说什么，顾辰言含笑看着她，问道。

“还记得你第一来我家吗？”

“我发烧那次？”

“嗯，那晚我本来是做了噩梦被惊醒，以为又不用睡了，你却来我家砸门。”低低润润的嗓音含着轻笑，特别好听，“你硬要赖在我家，我却拿你没辙，我不是那种狠不下心拒绝的人，我只是狠不下心拒绝你而已，那晚，留你住下来，我心里其实很矛盾，很乱，结果就因为这样，我居然睡着了。”

姚沛也跟着笑了，还俏皮的杨着眉眼。

“那你岂不是要谢谢我？那时候还一脸的嫌弃呢，你都不知道我多难过。”

“嗯，都是我不好，所以你现在想怎么罚我，折腾我，我都随你，嗯？”

姚沛，“……”说的好像她欺负了他似的。

顾辰言跟姚沛这么一闹，原本沉重的坏心情荡然无存，既然说到了小时候的事情，索性再跟姚沛坦白一件事情吧。

他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走，去给你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