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杰明跟着他的指示，一步一步做。

陈教授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怀表，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很好，逐渐减缓呼吸的频率，很自然的……吸气……呼气……放松，看着表。”

闫杰明的视线跟着他的表，左右摇摆。

“你现在觉得很累，眼皮很重，你可以睡一会儿。”

陈教授引导他进入深层睡眠。

闫杰明的眼皮子缓缓合上。

陈教授的声音很低很轻，还在他耳边儿引导。

“你跟同事一起吃饭，唱歌，很开心，你们喝了不少酒，现在太晚了，你们要散席了，大家在分配怎么走，你喝的有点儿多，还能不能自己走路？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扶着出去的？”

闫杰明顺着陈教授的话，自己的回想，脑海里有零零碎碎的片段浮起来。

陈教授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反应，试探着继续往下引导。

“你的朋友叫了代驾，送你回家，路上有没有人问你家里的地址？”

闫杰明的眼睛抖动的厉害，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陈教授帮他舒缓。

“好，没关系，不需要你说地址，车子已经到了你们家楼下，你喝的太醉了，你朋友把你扶上楼，帮你开了门，你们在客厅里交谈了一会儿？”

观察着闫杰明的表情，又是很痛苦的样子，陈教授换了说法。

“你喝的太醉了，说不了话，你朋友扶你去房间休息，接下来你想起什么了？她帮你脱了衣服？你有没有行为能力？”

闫杰明表情很痛苦，而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大颗，脑海里偶尔会有一些画面或者声音，他仿佛在黑暗中摩挲的旅人，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深渊。

陈教授给她留了足够的时间回想，然后开口引导他进入修整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