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言压了压视线。

的确，亿万分之一的概率吧，会不会是孽缘？

“这边有个研究项目，需要我来一趟。”

“那会不会很忙？”

“还可以。”

“哦。”姚沛点头，“什么时候回国？”

“得待个几天，说不准。”

他这么有问有答的，真难得。

突然安静。

顾辰言没听到她回应，在等红灯的间隙，看了她一眼。

小丫头单手撑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显得格外乖巧。

过了会儿，她转过头，忽然出声。

“那明天早晨载我回去拿车可以吗？”

“不行。”

又是‘不行’，上次蹭课要搭他的顺风车也说不行，而且每次都拒绝的那么干脆利落，都不带考虑考虑的吗！

姚沛失落的哦了一声，像只斗败的公鸡无精打采。

头侧靠上窗户，微微低着，眼睛放空盯着膝盖，不再说话了。

顾辰言明显感觉旁边人的气压变低了，趁着红灯，又看了她一眼。

小丫头这是难过了？

顾辰言扶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犹豫片刻，还是破天荒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