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阔步上前,一把抓住顾知南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的头按在了桌子上。
“八年了,我养了你八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顶替知知在他心里的位置,为什么?”她一边抓着顾知南的头向桌子上狠磕,一边高声质问,“你为什么总弹错音符?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像知知那样乖巧优秀,为什么?”
安母像极了一个疯子,她抓起低泣的顾知南,双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声嘶力竭的吼道,“不许哭,不许哭,我的知知从来都不会哭的,你不许哭,不许!”
她掐住顾知南脖子的双手越发的用力,大有一种要将顾知南活活掐死的架势。
若现在站在安母面前的是一个寻常人,她恐怕就挣扎了,可偏偏,现在的顾知南是没有求生欲的。
顾知南只觉得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阖上了眼睛,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脸上竟惊奇的流露出一种即将解脱的快乐。
就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时候,一股温热的液体却猝不及防的喷洒在了她的脸上。
她微愣,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安寻澈面无表情的将一把匕首刺入安母颈动脉的场景。
安寻澈面容是极其漠然的,对于刚刚亲手弑母这件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握住安母的手腕,将她扔到一边,也不管她是如何用那双目眦欲裂的眼睛瞪着他,只是轻轻地用指腹为顾知南擦去脸上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