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嘴角浮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淡淡瞥他一眼：“我为何会后悔？我还要感谢姜袅殿下，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这么快认清你的真面目。”

“真面目？”希尔顿似乎觉得这三个字很可笑。

“什么是我的真面目？顾寒，但凡你有点良心就应该要承认，如果不是我，你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顾寒脸上原本还算平和的神情，却越发冰冷起来，嘴角嘲弄的弧度扩大。

“我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完全是在为你服务，因为我想要一个强大的血脉，听命于你，成为你的工具，难道不是吗？”

“曾经，我觉得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所以即使你让我做一些我心里并不赞同的事情，我也照做了。”

“可是直到后来我才想明白，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你的工具，一个被你利用的工具罢了。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早就被你一脚踢开，恩情又从何谈起？”

“或者我说的更直白一些，如果我没有觉醒sss级的精神力，也和之前你培养出的那些畸形残障儿一样，我照样也会如同垃圾一般被你扔进垃圾桶里，不会有任何区别！”

“顾寒——”这件事情显然刺痛到了希尔顿敏感的神经，他的声音忽然带了些微的暴怒。

“你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他的目光带了些微的鄙视，夹杂着浓浓的悲哀，“一想到我的出生，是无数畸形胎儿的鲜血与枯骨堆砌而来的，我都厌恶自己的罪恶。可是你竟然能够安然处之，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会听见他们锁命的声音吗？”

“哈哈哈！”

希尔顿仰天笑了起来。

“果然是和女人在一起待久了，你竟然有了妇人之仁！”

“这些年我是怎么教导你的？顾寒，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干净，你也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寒厌恶的看着他。

“我没有否认这一点。”

“如果你今天的目的就是试图劝服我继续为你所用，让你趁早死了这颗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