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父亲，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彼得手指摩擦着下巴，有一抹探究的神情落在她身上。

“姜袅，你是不是，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废物啊？”

姜袅：“……”

彼得质疑询问在意料之中。

只是没有想到，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连疑问句都那么的刺耳。

“父亲，我想知道以前我在您心目中究竟有多么废物。”

彼得目光恍然。

以前……

他对这个便宜继女哪有什么深刻印象，两人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除了基因测试时她过分平庸的天赋曾震惊过他——让姜扶苏心心念念，即使他对她千百般好她都视而不见的男人，基因竟然有这么垃圾啊！

那是他最大的印象了。

这十八年，他们两人之间，可能还不如上学之后这几个月，两三件事，交往得深。

“大概就是……只会哭，什么都怕，天赋很差之类的吧。”彼得很诚实地回答了她。

“那我的确没有父亲想的那么废物。”姜袅微笑：“至少我不是只会哭。”

的确。

这次情况那么危险，好几次生死攸关，姜袅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反而时刻都很冷静，冷静的可怕。

彼得眯了眯眼睛，他好像对这个女儿关注的太少了，她身上蒙着一层模糊的雾气，吹散雾气还有一层伪装，以至于视而不见的他从未瞧清过她。

彼得道：“在家里好好陪你母亲，等我的好消息。你和顾寒的事……先不要告诉她。”

彼得有些无奈。

他和姜扶苏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微妙，若是对方知道在未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他将她的宝贝女儿许了出去，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父亲，我不会说的，毕竟我也不想让母亲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