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宴没有逼她，将汤碗收了起来，唇角依旧含着淡淡的笑：“好，那以后就不送了。”

姜袅了却一件心事，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在谢清宴看来却有些刺眼睛。

他十指交叉在一起，抬起眼皮说道：“你不喜欢喝汤，我会专门给你调一些营养剂，每天记着吃。作为一个医者，看见身体这么虚弱的病人就忍不住插手，希望学妹不要见怪。”

听了他的话，姜袅的脸庞有些动容。

对方医者仁心，自己却不胜其烦，实在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怎么会呢？学长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学长放心，您调的营养剂我一定按时吃。”

谢清宴淡淡勾起唇角：“你这么配合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回去调试营养剂，有什么问题的话，学妹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完之后，他果真没有多待，拿起被姜袅喝空了的容器，微笑着和她告别，就走掉了。

姜袅的戒心也随之消减，忍不住笑着摇头。

“什么嘛，谢医师分明是对病人认真负责，怎么会喜欢我出于私心呢？韶华一定是瞎说的……”

她赶紧将文件拿出来，压在苏导师的文件堆里，放到比较下面的位置，这才松了口气。

她已经把所有线索都抹掉了，反复回想，确定没有疏漏。

顾寒应该查不到她的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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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白色的衬衫上已经沾了斑驳的血迹，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从他的身上透出来。

他神情阴鸷，面容冰冷，薄唇抿起的弧度颇为无情，仿佛是从地狱中缓缓走出来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