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行回头的一瞬间,拳头重重挥在他脸上?,许清屹带着极狠的戾气,完全失了理智,跨步揪着他的衣领,嗓音冰冷:
“你当她是什么?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我把她视作珍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月亮,可她却像六便士一样,被你轻易的戏耍。
雨水打?在陈禹行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他看清楚来人,讽刺地?笑:“许清屹?难不成你真的是那些人说的,喜欢我妹妹?”
许清屹校运会放弃比赛后,年级里自然有人开始猜测他和江映初什么关系,但只是在小范围传播,韩贺是个爱热闹的,有次当玩笑说给了陈禹行听,他根本没?在意,或者?是不敢在意。
“她看过你一眼吗?”陈禹行笑了出来,“再喜欢又?有什么用,她心里会有你吗?”
许清屹扯了扯嘴角,又?挥了一拳,膝盖抵着他肚子,力度极重:“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不是你随意玩弄的借口。”
这句话无端戳中了陈禹行,很快,两个人在空旷的球场扭打?成一团,各自发泄着什么。
韩贺站在一边手足无措:“卧槽,我该拉谁?”
打?完这场架,没?有人再提起?,像没?有发生过,许清屹依然是一个陌生人,没?有出现在江映初的世界里,很快就毕业了。
那时的陈禹行总以为时光无限,所以不珍惜眼前人,现在才知晓,他赢了那场三千米,却输了整整一生。
四季轮转,瞬息万变,正是曾经那些没?珍惜的感情,把他狠狠踢出了局,连复活卡都没?有机会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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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最后一个亲戚长辈夸奖完,江映初看见馋了很久的蓝色鸡尾酒,想?从餐桌拿一杯喝,许清屹忽然牵着她往反方向,一路从后门?溜了。
“我们去哪儿?”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