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给宾客们带来的感动稍纵即逝,很快就到了大家喜闻乐见的敬酒环节。
贺琢牵着纪翎的手一桌桌走过,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一看纪翎那张长得跟仙子似的小脸,再看贺琢那张红光满面的脸就全明白了,纷纷起哄着让贺琢来上一杯。
一半还没走完,贺琢已经走不成直线了。纪翎一边调整着姿势,让贺琢大半的重量都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不动声色地帮他挡下几杯酒。
好在没过多久,钟素商带着贺绶霆就笑眯眯地出面拯救了一对被灌得不行的新人,纪翎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扶着丈夫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今天婚礼上的全是好酒,虽然上头但却不会使人难受。贺琢在纪翎腿上不过躺了半小时就哼哼唧唧地醒了,抓着老婆的手附在自己的脸上,“老婆……”
纪翎动作一顿,手指从他的指缝中划走,最后停在了贺琢刚才被他骗着哄着露出来的一对耳朵上,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晃着高脚杯里盛着的醒酒汤,眼睛几乎和映在杯底的灯光一样亮。
贺琢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你就会欺负我。”
纪翎在他的耳朵了吻了一下:“这怎么能叫欺负呢?”
他俯下头,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这才叫欺负。”
贺琢无话可说,伸出舌尖,讨好似的在他的手指上舔了一下。他刚才喝得也不少,眼眶周围带着一层薄红,里面附上一层湿润的水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种蹲在地上一下一下摇尾巴的小狗。
贺琢越吻越精神,刚想长臂一伸刚想来个深入的,动作却突然一顿。
好几桌宾客已经离开了,外面的嬉笑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一门之隔的休息室内,纪翎摸着贺琢的脸轻轻问道:“怎么了?”
贺琢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清醒清醒,然后抓着纪翎的手起身,“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个,”贺琢对着纪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我无数次想象着带你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