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眉头紧锁,手里的纸在地板上滚得老长,沙发上的两个人困得互相靠都靠不住,但是只要他俩敢把眼睛闭一下,下一秒沈钺就会面无表情地给他俩来上一脚。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和我老婆蜜月都没过完就来帮你俩准备婚礼了,你俩现在还有脸在这儿睡觉。”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
贺琢手里端着家里的最后一口咖啡,在看到纪翎眼巴巴地小眼神后又忍痛割爱递给了他,后者接过去一饮而尽,然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这是热可可。”
贺琢睁开惺忪的睡眼:“妈的,我还以为是自己困得出现幻觉了,原来真是巧克力啊。”
纪翎坐在地板上,找到着沈钺看不见的死角,把头靠在贺琢的膝盖上想借机眯一会。下一秒,他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
他怒不可遏地站起来瞪着贺琢,后者哈欠连连地给他道歉:“老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全怪沈钺这个逼。”
沈钺手里拿着一个塑料小锤,脸上挂着一出阴暗的笑容,“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想给你俩测测膝跳反射。”
祝若旸跪坐在茶几前,仿佛全然没有感受到自己身后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给自己面前的清单上打勾。
“司仪有了,花童……啊,是贺竺和我弟弟,婚礼用车搞定了,迎亲的人……不够也没关系,到时候从我爸手底下抽几个就是了,我看看还有什么?啊,伴郎!”
贺琢尴尬地搓搓脸,“怎么把这茬忘了,你和沈钺结婚的时候是请了几个伴郎来着?”
祝若旸沈钺对视一眼,后者脸上浮现出一丝微妙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