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琢累得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旖旎情思,几乎是脑袋沾上枕头那一刻便沉沉睡去。
偏偏他的睡姿还无比霸道,一双铁臂紧紧地箍住怀里的人,纪翎推也推不开,一顿折腾之后反而自己出了一身汗,只能任命地找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贺琢的怀里入睡。
事实证明,脑力劳动给人带来的疲惫丝毫不怯于体力劳动。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两遍,床上的两个人还没睁开眼睛。
纪翎家每年都供暖不足,秋冬季节的清晨卧室冷得简直像太平间。但是今天不一样了,纪翎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块热乎乎的上好的天鹅绒包住了,他本能地往自己身前的热源上蹭了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怎么会这么舒服啊?
蹭了一下又一下后,纪翎感觉有一个炽热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腿根。他微微皱眉,不太舒服地动了两下,结果发现不仅没摆脱掉那个东西,反而让它更大了几分。
纪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昨晚的魔鬼教学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他下意识用英语问道:“what’s up?”
贺琢也没睡醒,嘴代替脑子加工了这句话,然后迷迷瞪瞪地回复他:“fg”
下一秒,两人双双惊醒,面红耳赤地大眼瞪小眼。
纪凉燕把早餐摆满了桌子还不见有人出来。她纳闷地敲了敲纪翎卧室的门:“纪翎?小琢?你俩起来了吗?”
贺琢苦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该起来的起来了,不过不该起来的也起来了。
两人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纪凉燕狐疑地摸了摸儿子的脸:“卧室应该不热啊,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贺琢别过脸,轻轻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