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戳到痛点,贺琢瞬间被伤了心,嘴里发出伤心的呜咽:“呜呜呜嗷嗷嗷嗷呜嗷呜”。钟素商一把捏住他的嘴手动帮他消音,看着他头顶那一撮油亮油亮的灰毛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反手扯住贺琢的腮帮子冷笑道:“真是长本事了,嗯?都敢自己去偷偷染头了?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学生吗?这个家是不是都容不下你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上天了?”
贺绶霆沉默地站在一旁,根本不敢上去劝架。他在家里的发言权少得可怜,不过别看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颇有点不以为意——不就是染个发吗?他儿子长得这么帅染个发怎么了?年轻人追求点外貌上的新鲜感怎么了?他儿子要是一窍不通邋里邋遢才可怕呢。
自己还是时尚女王了,怎么一到儿子这块就变成老顽固了?
嘁。
钟素商这边刚准备喝口水压压火起,转眼就看见了贺绶霆。后者脸上的不屑之情还没来及收起来就被她尽收眼底。
夫妻这么多年,她能不知道贺绶霆脑子里在想什么?于是下一秒,客厅里响起惊天动地一声吼:“带你儿子去把头发染回来!”
半小时后,贺父带着儿子停在一家理发店门前,明亮的玻璃窗映出父子俩惆怅的面孔。理发师喜滋滋地迎上来,看着他俩不凡的打扮就知道自己今天来了一个大单,殷勤地把他们邀请进店,又给两人倒上了店里最贵的茶叶。
听到贺琢的要求,理发师自信地满口答应。
于是经过一群人四个小时的努力后,贺琢走出了理发店的大门。在车里睡觉的贺绶霆听到车门打开的动静,兴冲冲地睁开眼睛,然后看到了一个挑染的儿子。
更潮了,他俩也更不敢回家了。
贺绶霆表示自己要去公司避避难,并且劝贺琢现在也最好别回家。后者仔细想了想,拿出手机给贺竺的电话手表拨了过去:“喂?小竺,嗯,哥哥回来了,你是不是好几天都没去过鸟咖了?告诉哥哥,你想不想小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