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得龇牙咧嘴,口中涌了血,含混不清地骂道:“雪初凝!”
勉力睁开了眼,却见一抹烟青的身影,缓步经过他的身侧。
“琅、琅寒长老?”司予大惊。
话音未落,他的脑袋却又被一股无形之力狠狠按在地上。
琅寒看也不看他,悠然说道:“竖子无礼,本座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还是说,你从未将自己当作我合欢宗弟子,根本不把我这大长老放在眼里?”
司予只觉施加在身上的力道更重一分,五脏六腑都好似挤在了一处,赶忙求饶道:“弟子一时失言,大长老恕罪!”
琅寒不再理会,却也并未放开他,只稍稍松了几分力,让他不至死在这里。
雪初凝一见着他,终于松了口气,收起手中怖魔,唤道:“师父,您怎么才来啊。”
“没良心的臭丫头。”琅寒觑她一眼,又问,“可有受伤?”
雪初凝笑道:“当然没有。”
另一边的琴裳看到来人,心中一紧,与琴漱对视一眼。
她们知道成败在此一举,见琅寒暂且没有出手帮宴清霜的打算,便又变换指尖法印。
竟是赌上毕生修为,誓要将那人捉了去!
宴清霜撑起的法障一时竟现出颓势,但碍于琅寒在场,若是动用禁术,只怕会被依譁他瞧出端倪。
更何况,对付区区仙音门的蝼蚁,根本无需使出这等破釜沉舟的招式。
他本不想在雪初凝面前手染鲜血,但既然仙音门如此不知死活,他也不介意让她们血洒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