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心底的那份责任感也霎时间让少年意识明白到了什么。

……

当云徽音和云妈妈赶到医院的时候,离易爷爷结束手术时间还不短,两人去到病房外时,透过玻璃窗户,看到了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的爷爷,和坐在他身边,倚在椅子上闭眼的易靳。

某个瞬间,云徽音的眼好像被什么刺激了一下,刚刚忍下来的酸涩感又涌了上来。

云妈妈看了一眼,便知道了现在的情况,估计易妈妈在病房里屋休息着,还没起来。

云妈妈拍了拍云徽音的肩膀,小声地说“你待会儿进去小声点,妈妈先去买点早餐,你乖乖地别吵醒了。”

话落,云妈妈便快步离开了走廊。

易爷爷住的是高级套房,里头配着一个家属休息间,易妈妈正躺在里面,刚刚合眼不久,少年没离开过爷爷半米远,哪怕睡觉,也只是坐在椅子上休息,像是这样才能填补内心的不安。

云徽音隔着玻璃看过去,心里头像漏着沙的漏斗,有什么在快速地往下坠落。

她吸了吸鼻子,把刚刚涌上来的眼泪逼了回去,她不能在这种时候,还要让易靳担心她,所以…她必须坚强!

她不敢闹出多大的动静,就连开门也小心翼翼的,慢慢地走了进去,踏进了病房里面。

病房里的暖气呼呼地响,晨早的阳光透过紧闭的窗帘缝隙透了过来,映在了地上的一角,盖住了少年的鞋子。

云徽音连呼吸都不敢大呼,轻轻地脱下了围巾放在沙发上,才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先是走到爷爷的旁边,爷爷的气色比平时要差一些,脸上挂着个罩,呼呼地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