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上眉梢的范亭挑起齐喑的下巴,似笑非笑,“在后院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哀莫大于心死演绎得如此惹人怜爱,真不愧是在乌亚源都引起过轰动的美人。”
齐喑垂眸,对范亭的话充耳不闻。
范亭毫不在意,转头交待宫柔,“她是今晚的压台,照顾好她,她要是出了事,”她瞄了一眼宫柔的肚子,“你就等着一尸两命吧。”
宫柔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腹部,连忙道:“亭姐您放心,一定不会出事的。”
范亭带着她的人走了,房间内只剩下齐喑和宫柔。被范亭的话吓到的宫柔不停地抚摸着腹部,似乎在安抚里面同样受到惊吓的孩子。见齐喑只是安静地坐着,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宫柔悄悄坐在一边,从衣服里层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张照片,对着照片泫然欲泣。
某一刻,窗外的灯光同时亮起,夜幕降临的音弗诺瞬间亮如白昼。宫柔喃喃道:“拍卖会要开始了……”
不一会儿,突然有人敲门,宫柔吓了一跳,她马上起身开门,来人语速飞快地告诉宫柔,今天来的贵客非常多,让齐喑做好准备。
宫柔让这话转达给齐喑,齐喑没有反应。准备什么?有什么好准备的?她垂下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地面以及地面上的某样东西,空白了一天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
宫柔注意到她的视线,立刻发现刚才惊慌之下竟将照片掉在地上,她费劲地蹲下身子捡起照片,轻轻地抚摸了两下,略带羞涩地道:“这是我爱人的照片,我有时会带在身上。”
沉默了一天一夜的齐喑开口,“你爱人既然是这儿的工作人员,你们应该每天都能见面,为什么还要带着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