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喑不理解,“我们现在就是遇到难题了啊,求助又有何不可呢?我们的目的是找到姜婉婷,难道面子比人还重要吗?”
任长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不叫面子,这是尊严。”
齐喑实在不懂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你在总部工作过,也熟悉历史,那你可曾见过治安系统向民众求助的记载?”任长风缓和一下语气又道,“而且姜婉婷不是普通民众,她是治安系统的工作人员,又是自主离开,作为一个s级评定的人,她不会自陷危险的,为了这种并不紧迫的工作而开牺牲治安系统的形象和尊严的先例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齐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终于意识到她和任长风之间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无法逾越的鸿沟。
任长风一直以他治安官的身份为傲,尽管他只是一个在外城区治安所里工作的治安官,尽管他的工作中充满了鸡毛蒜皮七零八碎,尽管他偶尔甚至会被民众欺侮,但他还是因他的工作而自豪。这种自豪在不仅是在任长风身上,在滨佳治安所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所体现,包括已经逝去的陆佳陶。他们都坚信自己是乌亚源最有力的战士,是乌亚源民众的守护者,这种自豪和使命感又影响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而自己呢?齐喑暗暗苦笑,为了生存,她抛弃的可不只是尊严和自豪。
这就是乌亚源人和欧兰德人的区别吗?
这就是欧兰德人不被当成人的原因吗?
那些在音弗诺被李名琪饲养又被她射杀的欧兰德少年,他们有尊严吗?
他们,有机会感受到什么叫尊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