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喑不禁苦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场李闻珂和龙华认可的计划里唯一需要牺牲的代价就是她。
不不不,齐喑忽然用力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她没有资格责怪李闻珂和龙华选择牺牲她,毕竟他们几次给了她选择退出的机会,是她自己坚持留下来,这事怪不到人家身上。而且,对于李闻珂他们这些几乎没有什么隐私的人来说,或许也并不认为这算什么牺牲。
只是,不算牺牲的前提是,她欧兰德人的身份没有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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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核心区某间宅邸的负三层,一间全然纯白的房间内,姜婉婷再次悠悠醒来,温暖厚实又轻如蝉翼的鸭绒被下,她的四肢和腰间都被柔软的束缚带绑着,让她既有活动空间,又无法逃离这张床。
已经放弃挣扎的姜婉婷咬紧下唇,眼睛死死地盯着毫无连接缝隙的天花板,泪水无声无息地溢出眼眶,沿着面颊缓缓滑下,没入同样纯白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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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任长风就来接上齐喑去滨佳所,还没等车开进所里,就看到路对面树后一个躲藏的身影。
车子开进所里停好,任长风嘱咐齐喑不要跟过来后,就下车走出滨佳所,直奔那棵树,一把抓住躲在树后的人的衣襟,却在看清对方的脸后愣住,“迟薪?”
原来听话地只在所内观望这边的齐喑一听到任长风说的话,立刻也跑了过来,看着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迟薪,也真亏了他打扮成这样任长风还能一眼就认出来。
任长风松开手,“你怎么来了?想通了准备和我们说实话了?”
迟薪摘下墨镜,没搭理任长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旁边那个眉目不清的人,“你就是前几天在治安总部的新闻发布会上的那个齐喑吗?”
齐喑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经过昨晚的事,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