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被和她一块中年男子的指着鼻子骂。
沈宁懒得理他,抬手叫了保安把他们拎了出去。
晚上,沈宁接了场手术,病人是因为开车看手机,戴着耳机听音乐,加上晚上的天很暗,他完全没注意前面的大货车,直接撞了上去,头破血流,目前生命垂危。
手术室内,大家穿着刷手服,聚精会神,不敢有一点放松。凌晨的手术室,只有机器的滴滴声。
又是一个和死神做斗争的夜晚。
一门之隔的病人家属倚靠在墙壁,头微仰着,闭着眼默默祈祷。医院冷清的白灯光打在他们这一侧,沉默,冷肃。
一半冷光,一半阴影,他们整个人感觉已经和身后那堵灰白色的墙融在了一起。
有的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坐在椅子上无声的哭泣。
看不见尽头的走廊,发着绿光的安全通道牌,家属的哭泣,在这个时间段,一般人觉得可怕,可这在医院,是常见的事。
红色的急救灯亮着,显得格外刺眼。
时间一点一点流走。
凌晨四点半点,“啪”地一声,手术室的灯灭了,沈宁抬脚踩开感应室的门,走了出来。
他们瞬间向是看到了希望,马上就围了上去,沈宁偏头取下口罩:“目前没什么生命大碍了,去icu病房住几天在观察,没问题在转到普通病房。”
听这么一说,他们提到嗓子的心才放下来一半。
沈宁去洗手间洗手,白色的洗手液挤到手心冰冰凉凉的。
本因为今天没手术了,小许一说,沈宁整个人感觉要崩溃了。
一天9台手术,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