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磨得翻了,他只好取了出来,递给裴棹,自己拿出个低口玻璃杯,倒了杯热水放在面前,丛也就坐在沙发上,一脚搭着一腿,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果然,贵的酒就是好喝。”
“喝完赶紧滚。”
“哼,”裴棹哼了一声,“你们看看老祝,喝他点酒就要就要赶我走了。”
他把语音发进他们几个人的群里。
祝齐颂懒得理她,慵懒地搭着沙发上,取下自己的眼镜,抬手揉了揉两眉框,看起来有些疲惫,送出的消息就跟他少年时朝桥上的一个小洞里扔出的漂流瓶一般,那里面藏着他想说的话,可是它只是溅起一片很小的水花,就消失不见了。
或许沉了底,或许被湍急的水流随着沿途的船鸣声给带走了。
他送的那盏灯也是一样。
或许她看见了,无视了,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或许她并没有发现,一起情绪的琢磨转变只由着他自己消化。
祝齐颂伸出藏在禁欲衣袖下的手,昂贵的手表露了出来,青色血管凸起的明显,力量感十足,带着想要破坏的欲望。
他拎起玻璃杯,稍稍抿了一口,拿起手机闲着无聊,刷起了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丛也发的视频。
祝齐颂点了进去,看见了烟花下的林枳栩,连忙调小了音量键。
索性裴棹没注意到这事,在那问着,“老祝,你知道老周给小栩搬家了吗?”
“没有。”虽没有听说,但他对这事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挑了挑眉,“搬去哪儿了。”
“听顾拙言说是搬到景上庭了,那里房价也不便宜,”裴棹啧啧称道,“老周对这个外甥女是真的好,也不知道这个外甥女婿能不能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