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意算盘打得当当响。
窗帘还是昨天唐淼开的,被雪映过的刚特别的亮白,晃得眼睛疼,耳边是窗外沙沙的风吹枝干的声音。
窗户开了一个小口子,有些冷,但将室内的空气卷清新干净了不少。
林枳栩另一只手敲着沙发,一下又一下,“叫习惯了。”
方早:“……”
习惯是可以改的,就看你想不想了。
她看着睡眼惺忪的林枳栩,一头黑色大波浪披散在手臂和肩头,五官更加精致小巧,脸色因为生病的缘故有些发白,赢弱的下颌和锁骨让人忍不住保护。
这样的林枳栩,多了几分破碎感。
这些年,她肯定经历了许多不好的事情吧。
这会儿,林枳栩已经睡着了,很沉。
她脸上的小绒毛在光里一根一根的,看的很清楚,空气里有漂浮着的灰尘颗粒在做着布朗运动,有那么几粒隐匿在了林枳栩的浓密睫毛上。
因为生病,呼吸有些重,发出很轻很轻的鼾声。
方早见状,关了电视,轻手轻脚去卧室里拿了一条毯子,走出来的瞬间,余光里有一束亮光滑过,她抬头看去,梳妆台前摆了一个玻璃罐。
罐里是彩色玻璃纸包着的糖,她没想太多,拿了毯子就出去了。
替林枳栩盖好被子,门铃声响起,方早自然而然地认为是迟砚洲。
可门铃声响得很有节奏,她还没摸到门把手,指纹解锁的声音响起。
门开了,露出来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