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辞单边眉毛一挑,“哦是吗?”
“我说了你就得信,”林枳栩又开始那套“我是大小姐,就得听我的”的理论,拿出收回抽屉里的那本十四行诗,“读吧。”
因为她的无理取闹,宋京辞答应放学后给她再读一遍。
翻开折角的那一页,伸到他面前。
林枳栩又往他那儿靠近了一些,挨着他的身子,两种气息在此刻交融,直至沾染几分。
少女棉麻校服的线团蹭过皮肤,泛起很小很小,只有自己才能察觉到的激栗,发丝随风扫过颈间,那颗凸起的小痣,少年喉结微动,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口水,耳廓渐渐攀上薄红。
指甲旁边的死皮似乎都在这一刻生长出来,让人忍不住地去扣手指头。
“shall i pare——”
“听不清,你凑近点说。”林枳栩促狭地眯了眯眸子,将撩拨的笑意藏在微微上扬的弧度里,随即将脸凑了过去。
轻轻歪了歪头。
宋京辞的长睫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翳,他侧头看着林枳栩的侧颜,有些恍惚,还是凑近她耳廓,声音带磁地又重新念了一遍。
这一遍更轻柔,没有嘈杂的声音,所以也更宁静,最能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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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奥克兰国际机场。
天气晴朗,蓝天比国内要低得多,几乎是给人一种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云朵的错觉。
祝齐颂刚下飞机,关了飞行模式,周续晚的电话就崩了进来,“老祝,到了没有啊,我在外面候得急死了。”
“您老时间卡得还挺准。”他拖着行李箱往出口走去。